[喻黄]情非得已【下】
终于码完了…
再次感谢小天使们的小红心和小蓝手。
表白你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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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州和黄少天还是早早找了个借口离开了，酒吧里的热闹气氛根本进不去两个人的心。一个为了情，一个为了迷。
他们走在一条人行道上，黄少天的果汁里也只是一点酒精，他现在不过头有点晕，还没有到不理智的地步。风吹得他和喻文州都渐渐冷静下来，两个人谁都不说话，就好像他们刚见面的那个晚上一样。
喻文州放慢脚步，黄少天与他拉开了距离，他看着黄少天的背影，心里空空的。当黄少天发现身旁没了喻文州时像是惊醒得左右看了看，发现喻文州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。
喻文州想：他幸好及时回头了，要不然到了最后是怎么也等不到的距离。
“你是喝醉了么走那么慢，我都还以为你不见了，一路上话也不讲一句不会真的醉了吧，在里面的时候看你挺能喝的啊。”黄少天双手插进裤袋里，站在背光处看着喻文州。
“你要是找不到我会怎么办？”喻文州莞尔。
黄少天微微抿嘴深思:“我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你，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”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，“你那句话什么意思。”
喻文州当然明白黄少天问的是哪句话，“少天觉得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听老叶说过，你是gay，而且我也在gay吧里碰到你了，虽然这两者撇开关系完全可能，但我还是想问…”他抬起头看着迎光处的喻文州，“你喜欢我？”
喻文州大步走向前，黄少天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，惊得后退了几步：“你…你干嘛？”
“天不早了，我看少天是糊涂了，别瞎想这些东西了好么？我们不是…好朋友么？”他拍了拍黄少天的肩膀，拉着他手腕往前走。
黄少天惊讶之余只剩下了羞愧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不该这么说你的。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…因为曾经有那么一个人…他差点把我掰弯了…”
他的手臂僵了一下，但立马变得正常，把黄少天拉到身边时就很顺势得松了手，黄少天扭头看他:“你们公寓还有房间么？我酒店到期了。”
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，“房间是没了，少天可以跟我睡，如果介意得话我可以睡沙发。”
“不不不不不不，我当然不介意啦，就算介意也不该是你睡沙发啊，那就这么说定了，现在去酒店拿我的东西。我都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“我记得少天以前说过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天，从新月到满月。然后就离开。”喻文州看看天上有点饱满的月亮，“如果少天在一个地方待上了十六天。那会是什么呢？”
黄少天同样看了看天：“基本上都是因为飞机延迟了吧，如果真的是自愿，那就是真爱啊。那就是很喜欢很喜欢。”
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次可以倾尽一切，也想把月亮削得不是一个球。
——
大学的暑假开始了，喻文州手上的工作也渐渐得变少，他们组里的人打算去野营，黄少天在这里已经十二天了，很不巧的是，喻文州的野营需要三天。
他曾推脱过想不去野营，奈何还是群众的力量过于强大，他也想放下黄少天，不想超过那根线越靠越近。或许两个人站在线的两侧会是最美好的结局。
黄少天这十二天的生活异常规律，前六天在酒店，后六天在喻文州的公寓里。他可能是漏说了自己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，导致喻文州每天都得花好几分钟把黄少天扒拉开。
如果喻文州有事，黄少天就自己出门，没事就两个人一起。他们甚至还有时间可以一起准备晚餐，叶修夸奖黄少天的厨艺技能点点得很满。
因为黄少天回家的时候更早，喻文州把公寓钥匙给了他，基本上叶修是听不见敲门声的。“他们明明活得就像在一起，怎么就不是呢？”叶修在那个讨论组里如是说。
“所以你明天就要去野营了？还一去三天，换个意思讲你不能回来送我去机场了？哇塞喻文州你好狠心。”他作势捂住心口倒在床上。
喻文州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：“对不起，我推不开。”
床上的人摆摆手:“没事没事跟你开玩笑呢，我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？再说了等到过年咱们不是还可以见面么？在G市。好了不说了我得去码字了，要不然时间到了还交不上去乐乐又要吼我了。你先睡吧。”
今天多云，看不到月亮。灰蒙蒙的怕是要下雨。
他坐到电脑屏幕前，手指放在键盘上，却一个字也打不下去。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分别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分别会那么让他不想面对。他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喻文州真的要睡了么？这个人真的是太正经了吧！
黄少天站起身想去洗把脸，突然觉得腰被人环住。喻文州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:“嘘，别说话，我就想体会一下抱个东西是什么感觉。”
时间可能很短，可能很长，喻文州松开他捏了一下脸：“回去以后多吃一点。别总是叫外卖，技能点是应该好好用的。”
黄少天看着喻文州钻进了被窝，才醒过来意识到刚刚喻文州对自己的吃豆腐行为，并且已经上升到了人格方面，抱个东西？我是东西么！
他去洗了把脸，因为他知道这个夜他注定睡不着。
屋外开始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，果然下雨了。黄少天靠在椅背上，抬头看着天花板，要死了，为什么分别总是措手不及？还偏偏总有雨声相伴。
屋外的雨从小变大，又渐渐停止。他还是关了电脑，轻轻走到喻文州睡的那边坐下，他叹了口气。
黄少天觉得人在这种时候就会很奇怪，明明不想让那人知道自己的心情，却偏偏想他这时候醒过来问自己怎么了。他伸出手点了一下喻文州的鼻尖，如果靠的近一点，他还能去很无聊得数喻文州的睫毛。他的鼻子下就是他的唇，黄少天跟他亲吻了两次，每一次都有果香味。
明明只是朋友关系啊。他曾经嘲笑自己对着电脑屏幕像是恋爱一样得过了那么多年，要不是张佳乐的话他怕是真的要沉迷在其中了。
他起身去了另一边，关了床头的灯躺了下来。雨又开始下了。
“文州？…”他轻声呼唤。身边这个只留下一个背影的人没有一点反应，是真的睡着了。
黄少天像喻文州那样从后面抱住了他，反正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吧。心里面充满了酸涩，梗得胸口发闷。
为什么大晚上这么难熬。
——
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喻文州已经出门了，他看见了喻文州发的朋友圈。
喻文州发了很多私信给他，无非是什么有哪些人可以陪他一起去，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去，还有那把公寓钥匙。他说等黄少天走的时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就行了。
“阿西吧！连个道别都没有么？！喻文州你疯了吧！怎么感觉像处理东西一样得处理我！”他连忙起床刷牙洗脸。
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门了，喻文州时不时会向他汇报一下现在到哪儿了，路上碰上什么好看好玩的了。
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得走着，绕进了一个很热闹的小街，路面都还是那种青石砖。小摊摆在并不宽的路两旁，人来人往热闹得不行。
路的尽头他看见有一个配锁的小摊，黄少天不自觉伸进口袋摸了摸那把公寓钥匙。
“老板，帮我配这个钥匙行么？”黄少天把钥匙递给他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，明明那不是喻文州的房子。
这天下午他一直在家里打游戏，喻文州就像失联了一下。怎么发消息都不回。黄少天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太有意思了喻文州都没时间看手机。
果然游戏还是一起打好玩。
晚上他叫了两份外卖，确实没什么心情吃。“人和人怎么就不一样的待遇呢，文州在你就自己烧，文州不在就点外卖。”叶修破天荒没把饭带房间里去吃，因为喻文州吩咐过，让叶修多陪黄少天说说话。
“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！别忘了你现在吃的外卖可是小爷我买的！”黄少天白叶修一眼用筷子戳了戳米饭，“再说了，你跟他能比么…”
叶修听了这话乐了:“哟呵，黄大爷您架子挺大，我是没法跟文州比，你们的关系就算是个陌生人都看得出来。”
“我跟他还能什么关系，我们就是俩特好的朋友，就是一起冲锋陷阵的好哥们儿。哪儿能有别的意思啊…”黄少天扒拉着菜，越说声音越轻。
叶修吃完最后一口饭，伸了个腰起身走到房间口，手放在把手上:“有些事不是说说就明白的。”
黄少天听了他的话糊涂得不得了:为什么这群室友个个神仙说话？能讲点人话么…
明天就是第十四天了，后天就要走了，他打开手机跟以前一样提前订机票，预订成功后照例截屏发了微博。
——就我以为夜雨会为了索克多留几天么…为什么我会那么心痛。
——此处应艾特我索克大大…可是他不是去野营了么…两个人连个道别都没！我怎么觉得我被塞了口玻璃渣…
——跪着为我索克求夜雨多留几天！！！！后援团表示愿意报销机票！
黄少天评论看不下去了，越看越气，气得不是评论的内容，是喻文州。
搞得跟人间蒸发了一样，打个电话还关机，又不是没带充电宝，这人是被驴踢了么！然后胸口又是一阵梗得酸涩。
“喂方锐，我黄少天，你知道文州去哪野营了么？他手机关机了我联系不上他。”黄少天躺床上给方锐打了个电话。
“文州去的那地方名儿我忘了，我微信待会儿发你，还有那里真是个野营的地方，信号弱的不行，估计消息发不出来。难不成没跟你说？”
听到这个黄少天就气不打一处来:“没，大早上直接走了，都不把我叫醒搞个道别什么的，你说这人气不气啊！有病吧他，怎么感觉我是他累赘一样那么想甩掉呢！还是不是朋友了！”
电话那头的方锐听得一愣一愣的，确实没想到喻文州连这件事都没跟黄少天说：“哎哟我的大爷您先别急，你想想文州他去的那地方肯定他自己也没去过，跟你说了你又不会去，你不是后天就走么？我去送送你？”
“滚！”黄少天挂了电话把手机甩床上。
没过一会儿就收到了方锐的微信，是喻文州去的那地方。
——
喻文州站在一棵大树下，拿着手机不停试着信号，那群人在不远处生火烤东西吃。
郑轩喊了几声喻文州:“别试啦，一格的信号你还想它发出去么？后天就回去了忍忍。”
“唉。”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的会话框叹了口气，看着气泡旁边的圈圈转着转着变成了感叹号。
他正要把手机放进兜里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，鬼使神差得发了四个字过去。
——我喜欢你，“反正你也收不到的，就当自己表白了？”他把手机放进了兜里，走去跟他们一起烤。
没错，就是这么天空作美，那个圈圈转着转着消失了。成了喻文州来这里唯一发出去的一条消息。
收到消息的黄少天愣在床上好久。他打电话给喻文州，还是无法接通的声音。黄少天开始怀疑是不是喻文州被盗号了。
他登了游戏发现叶修果然在线:“老叶，我问你文州有没有把微信密码给别人过？”
“黄少天同志你疯了么，我们明明只隔了一堵墙。”
“你赶紧回答我的问题，我这是出于公德心才没有直接开你门的，你别打岔！快说！”
等了三四分钟也不见人回。黄少天二话不说走出房间去开叶修的门。
房间里昏暗的很，就电脑发出光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案发现场，一进去就是一股烟味:“我去你真的在下副本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是犯心梗了不回我的消息。非得我到你房间来，一股子烟味你怎么活得那么糙。”黄少天摘下叶修的耳机。
“屁大的事儿文州有没有把密码给别人我哪儿知道啊，再说了他那里信号不好又不是没有，偶尔幸运至极也是可能的，别忘了他可是一个运气爆棚的人。”叶修嘴里叼了根烟。
黄少天站在那儿没说一句话。他现在脑子里很乱，他们不是，朋友么？
“怎么了啊？一声不吭的。”叶修抽空弹了弹烟灰，“诶对，他幸运得发出了什么？”
“你老实跟我说，喻文州他是不是喜欢我。”黄少天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。
叶修掐了烟轻笑了一声:“不是说写文章的人情商都挺高么，怎么到你这成了个特例？现在才看出来？”
怎么办，喻文州喜欢我，喻文州这么好看的一个人不喜欢别人喜欢我。我终于明白了他的那句话，那为什么要说我们是朋友？难道是因为我说我不是？
黄少天把自己闷在被子里，闭着眼睛，满脑子都是喻文州喻文州喻文州。他的心情好像被拉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差点把他掰弯的人，就是喻文州啊。
那个时候每时每刻都想着他，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基本上都跟喻文州在一起，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在睡前连麦，他听到过喻文州昏昏沉沉的声音，然后耳机里传来他绵绵的呼吸声。
他在游戏里调戏喻文州，他们甚至在游戏里结了婚。黄少天很享受他调戏完喻文州看到别人发的各种虐狗的话。他觉得喻文州就是他的。但他并不知道那就是喜欢。
最先发现黄少天这样的是张佳乐，为此张佳乐还特地跑到黄少天公寓来。“我的天天啊，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索克。”
“我的乐乐啊你是怎么了，还兴师动众杀到我家来了。我们就是玩得特别好，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？”黄少天无所谓得拍拍张佳乐的肩膀。
张佳乐听了松了口气:“没有那是最好，就算有我也想劝你早点上正道，你这样对他你真的确定他是喜欢的么？可能他只是脾气好，他长得帅追的人一定多，怎么可能会喜欢男的。”
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黄少天才开始审视这份感情，他开始发现自己对喻文州可能不是单纯的友情了，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越过了线。他开始收敛感情，也不知道用了多久，那种火热还是被压下去了。
直到现在。
他试着给喻文州打了好几通电话，每一通都是暂时无法接通。
晚上简直就是个受罪的时间，整个晚上黄少天都没睡着，翻来覆去得想着喻文州。
有的时候思念真是一种该死的东西。
天亮了，通宵的后遗症无非是脑袋昏昏沉沉，眼皮都肿了，不知道的还以为黄少天哭了一宿。但他没那么矫情。
今天是第十四天了，他还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得走着，路过一个饰品店看见了一对项链，吊坠是两条鱼。又蠢又丑，黄少天就买了。
买了之后才奇怪自己为什么买这么丑的项链。后来全当是寻个开心。
今天喻文州会在做什么，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快要离开感觉有点难过。果然这种时候最矫情了。
他下午收拾了行李，机票是明天一早的。他听方锐说过，喻文州下午才回来。打死都碰不上了。
他在阳台上看星星，其实也没什么星星，稀稀拉拉几个，唯一能看的只有月亮，月亮已经近圆了。黄少天总觉得自己这样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，简直乱七八糟的。
他去客厅里坐了一会儿，提前把钥匙放在茶几上，摸摸口袋又摸到了那两条项链，“算了，分你一条玩玩，能遇到那么丑的项链也是不容易。”
他给喻文州发了消息，无非是告别加抱怨的话，他知道喻文州看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G市了。他没对喻文州说自己知道了这事儿。也许两个人站在线的两边会更好吧。
他又是一晚上没有睡着，依旧满脑子都是喻文州。睁眼闭眼喻文州，他暗恋了那么久的喻文州。
真是让人想到爆炸。
彻夜未眠的黄少天还是早早起了床，反正也睡不着，躺着也是躺着，黄少天正准备去跟叶修告个别，想想他可能这个时间点已经睡了，就贴了个便条在他门上。
他拖着行李走了，到路边拦了一辆车，清晨有点冷，车很少人也很少。“师傅，去机场麻烦您了。”
黄少天看向窗外，戴着耳机。看那街道树一棵一棵得落在自己身后。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，是喻文州给自己唱过的歌，他记得那个时候缠着喻文州缠了好久就为了一首歌。
这首歌听完接下去没猜错的话就是喻文州的录音了。
黄少天想去跳掉，还是没下去手。
是一段情书，那个时候很火，他就去找喻文州让他念给自己。
“…我踩着你的脚印，只想去到你的城市…”
他觉得那段话很适合自己，确实也是在自己迷恋喻文州的那段时间里。
“…想跟你做很多事，看电影，吃饭，旅游，牵手，亲吻…”
他觉得喻文州声音好听，就把那段音频给下载进了手机。
“…在哪天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，我会知道是自己的不对，可能我会保持距离，但我希望我做得更好让你开心…”
怎么会那么难受。
“…我不说那三个字，因为这需要一生去证明，你能等待我证明的过程么？”
他打开手机给喻文州打了电话，可是已经关机了。
“师傅我不去机场了麻烦您送我去客运中心行么？”
“小伙子客运中心离机场可有点距离，你确定来回时间不会耽误你登机么？”那师傅边调转车头边问黄少天。
黄少天愣了愣：“没事，我今天不走了，我得去找个人。他…挺重要的。”
——
但是万万没有想到，在去往客运中心的路上出租车的刹车突然不灵，车身失控得撞到了护栏。
——
“喂，少天？”
“对不起您认识黄少天么，他现在在第一医院，他出车祸了。您能过来一下么。”
喻文州也是万万没有想到，自己打算提前回来去送黄少天，收到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这样的消息。
“好我马上过来，请问一下我朋友现在伤势严重么？”
“已经稳定了，没有生命安全。他在住院部的403号房。”
他松了口气，背着包直接打了的去医院。他点开黄少天的微信，翻了翻那些打着红色感叹的消息。
等等。
怎么那条告白的出去了？
喻文州哭笑不得，“师傅麻烦您快点，到时候上班高峰期了容易堵。”
“年轻人欲速则不达，不过你是有急事么？”
喻文州皱皱眉：“我朋友出车祸了。”
那师傅听了喻文州的回答踩了油门加速，大概是觉得喻文州的朋友车祸挺严重的。一路上也不敢再说什么话怕刺激到他。
医院很快就到了，喻文州背着背包直接跑到黄少天的病房。
病房里就黄少天一个人，头上绑了绷带，很是安静得躺在床上。脸色一点也不好，喻文州轻轻走到床边，放下背包。
这个时候护士进来了，他低声问她能不能了解一下情况，护士让他去找医生能了解得更好。
他走出病房去找了医生:“医生我朋友没事吧？”
医生扶了扶眼镜:“没事，跟他比起来那个司机就严重多了，他绑了安全带就是头撞到了车门有点轻微脑震荡，很快能醒过来的。”
听到医生的回答他不自觉笑了。
但是他没想到都已经过了两天黄少天还是没醒，这两天他不止一次找了医生，医生宽慰他说这是正常反应，因人而异醒来的时间会有长短。
然后叶修就来了。
“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，有事打电话。”叶修握了下喻文州的肩膀。
喻文州点点头:“你去吧。”他开始走回病房，这已经是第十七天了，但是他不希望黄少天是因为这样而留下来。
“哇你们要干嘛啊我都醒了还要对我动手动脚么，我不是挺好的么？这是一，三，行了行了你们这些护士怎么那么幼稚，我就撞了一下还能被撞傻么？”他老远就听见了这样的声音，说得矫情一点，他听到了花开的声音。
“少天还是要好好配合医生的啊。”他敲了敲门，一脸微笑着对黄少天说。
黄少天见到喻文州说不出的开心。配合护士们做完一系列检查。
“我手机呢？你知道我手机去哪儿了？”黄少天翻开枕头找。
喻文州从口袋里摸出来手机递给黄少天：“帮你收好了，电够你玩了。”
黄少天接了手机调出通话记录给喻文州看:“你看看！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每次都是‘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’或者是‘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’我真的是差点摔手机你懂不懂！没事跑这种信号都没的地方去野营有意思么！”
喻文州笑出声:“不对，信号是有的，只是弱一点而已。”
黄少天听了他的话，想到了喻文州发的那句“我喜欢你”突然说不出话了。
“少天。”喻文州冲他笑了笑，“你这项链是给我买的？太丑了吧…”他把那条项链掏出来给黄少天看。
黄少天忍不住白他一眼：“明明丑得很有个性好不好…”
喻文州又掏出东西给黄少天，是另一条项链和钥匙。黄少天见了连忙拿走塞被子里。
“喻文州，你知道么，有个人好过分，他把我掰弯了害得我两个晚上失眠，本来打算去机场后来忍不住想去客运中心坐车找他，路上居然还出了车祸。你说他是不是很烦人。”黄少天笑眯眯看着喻文州。
喻文州握住了他的手:“对啊，特别烦人。所以那个人想用一辈子证明给他看。”
“那我就姑且原谅他吧，谁让我那么善解人意还通情达理，简直比他好上一万倍。到哪儿去找像我一样的人啊。”黄少天移开眼神把手握紧。
“黄少天，我喜欢你。”喻文州说。
黄少天另一只手揉了揉发红的耳根:“我喜欢的从来只有你一个。”
喻文州有点惊讶:“不是有个人差点…”
“你笨啊那个人也是你啊我的天呐你怎么那么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！不是说教书的情商都挺高怎么到你这成了个特例啊！喻文州同志！”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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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来了之后的那段在【上】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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